【巍澜】多余
*12H虐向特别企划
*梗来自虐心向30题-多余的人
*NTR现场，慎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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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01]
大约摸是民国时期，有个声名显赫的大户人家，他家大少爷出生的时候据说是天生异象，算命先生说这位少爷极有可能是什么神仙降世人间。这位少爷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娇妻，二人郎才女貌，喜好四处游山玩水。
那会儿照相机还不算普及，只有照相馆才能拍照。但姑娘就偏偏喜欢。无所谓，反正大少爷有钱，要啥有啥。他俩到外头玩，先找到附近的照相馆，然后出手阔绰地包下来，要人家照相的人和他们一道，路上也好照相。
这一日俩人又包了个照相馆，跑去湖边上玩。照相馆的老板是个老头子，带了个模样俊俏的小厮。姑娘见这个小厮长得白净，感了兴趣，问起他的名姓。
小厮话不多，却懂得礼节，摘了贝雷帽低了下头:“鄙名沈巍。”
“你这名字倒是好听，不像个小厮。”大少爷在旁插了一句。
“这是……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给我取的。”沈巍说这话时眼睛直直地盯着大少爷。
姑娘不乐意看沈巍盯着他的夫君，就拽过了大少爷要去临近水边的土坡上拍照。
“那地方危险，一不注意会跌进水里，二位还是别去的好。”老头子劝了句，姑娘哪里肯听呢，固执地说这地方风景好看，偏要拍。大少爷也是宠得不行，跟那老头说就拍一张，不会出事情。
女孩子嘛，拍一张肯定是不够的。拉着他家的大少爷摆了好多姿势。
于是不出所料的，在姑娘撒娇要大少爷抱她的时候，大少爷脚下一滑，掉进了水里。
[02]
大少爷是被沈巍救起来的。
姑娘只瞧着那小厮毫不犹豫地跳入了水中，把大少爷捞了上来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姑娘感觉小厮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责备。
大少爷只呛了点水，水边歇了一会儿就缓过来劲了，掉了一次水，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拍照了，就要回去。
照相馆的老爷子交代沈巍住在了这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隔壁，好生照看着，姑娘还真把他当成了家仆使唤。因为就在隔壁，墙也薄，有什么事情姑娘都敲敲墙，把沈巍唤过去。
沈巍端了茶进去的时候，就看见姑娘甜甜蜜蜜地倚在大少爷肩上，好像俩人刚才在讲什么悄悄话，却被沈巍给打断了。
“你今天救了我一命啊。”
“……举手之劳，不足挂齿。”
“那也是救命恩人，不如明天了合上一张影呀！”姑娘提议。
“不，我怎么能……”
“不必推辞，我觉得这样挺好的。”大少爷笑起来，亲昵地蹭了一下姑娘的额头，又回头看向了沈巍。
沈巍晃了一下神。
昆仑 轮回百世为人，身份各异，这笑容却是从来都没变过。
只是可惜这千年以来，沈巍见他笑过无数次，却从来都是为了别人。
[03]
夜晚。
沈巍住的这间房，床是紧挨着墙的，就贴着隔壁的房间。躺在床上，沈巍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他和昆仑是永世不能相见的，否则昆仑的精血会被自己吸干，魂飞魄散而亡。但他忍不住，要他天天看都还嫌不足，怎么能做到永生永世不能见上一面？
他在昆仑每一世的终点等待在奈何桥旁，递上忘却前尘的孟婆汤。沈巍有时也待在人间，做一个不知名姓的小人物，和昆仑擦肩而过，如此也可聊以自慰。
沈巍抬起手，覆上了墙壁，轻轻地摩挲着，就好像……在抚摸着爱人的脸庞。
“……那小厮还在隔壁呢。”沈巍听见隔壁传来了姑娘的声音。
“很晚了，早都睡下了。”是那位少爷在说话。
“那也不能……”“有什么不能的？这事情你我二人做是天经地义，即便那小厮醒着也不敢说什么。”
片刻，隔壁就传来了女子娇媚的喘息。
沈巍此刻异常的清醒，清醒地听着他的昆仑如何和一个女子颠鸾倒凤。他本可以立即回他的大不敬之地，却不知着了什么魔，竟然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听着，连呼吸都放的平稳，好像生怕惊了隔壁动情得忘乎所以的二人。
沈巍见过他的同族是如何交媾的，两具丑陋的躯体交缠在一起，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，最后射出肮脏的体液。
现在隔壁就在做这样的事情，沈巍却不觉得污秽，只觉得自己偷听别人的情事实在不堪。可他贪恋着偶尔传过来的，那个人的声音。
若是……若是此刻，与他行云雨之事的……
沈巍不敢继续想下去，断不能给自己太多的期待。
木床吱呀声的频率愈发的快起来，似乎还听得到肉体撞击拍打发出的声音。
沈巍压抑得近乎疯狂，一只手死死地攥着胳膊，掐出了血，往外渗着。
他没有办法，既然已入了轮回，就不再是他的昆仑君，自然会有人的生老病死、婚丧嫁娶。
这些本就与他沈巍无关。
墙的那一头又传来了女子的娇嗔，似乎是在埋怨男方把他弄得太痛。男方哄着她，叫了一声宝贝儿，说了好些甜言蜜语之后，又开始上下其手。
漫长的夜晚，似乎永远不会有尽头。
[04]
沈巍一夜没有合眼，隔壁的动静到了后半夜才停下来，他就一直听着，下体胀得发疼，却碰也不碰。
偷听而生的欲望，可耻至极。
沈巍敲响隔壁的房门叫他们起床，来开门的是大少爷，光裸着上身，头发乱成一团，满脸的倦容却有春宵一夜的餍足在眼角。
“二位，早餐已经在楼下了。”沈巍低着头，不去看他。
“嗯……多谢，我们等会儿下去哈。”大少爷转身关了房门，背上的刺目的抓痕又一次赤裸裸地提醒着沈巍，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新婚小夫妻，就是腻腻歪歪得不嫌烦，吃个早饭也要我喂你一口，你喂我一口，怕是要吃上大半个时辰才算完。沈巍端了碗自己坐到一边，把自己当成空气。
姑娘还是个好性格，今日拍照真就拉了沈巍一起。
“沈先生，昨晚……睡得还好吧？”姑娘换了个敬称，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。
“……睡得很好，多谢小姐关心。”
“好了，来看镜头。”老头子手里捏住了快门。
“咔嚓”
过了几日，大少爷和姑娘又来照相馆取洗好的照片，老头子不在，只有沈巍。
“哦你是那天那个救了我的……沈什么？”
“沈巍。”
“对对对，我记得，真的是个好名字。”
“………是啊。”
取了照片，俩人出门离开。沈巍清清楚楚地听见那姑娘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亲爱的，你觉不觉得那小厮总是盯着你啊？怪渗人的！”
大少爷对姑娘露出来一个很宠溺的笑:“怕我被人抢走啊？我早都是你的了啊。”
剩下的话语都被挡在了门外……左不过是些打情骂俏。
沈巍从相册里抽出来一张照片，是那天三个人一起照的合影，多洗了一张。照片里，大少爷站在最中间，姑娘站在左侧，搂着他的胳膊；沈巍站在他的右侧，隔了一拳的距离。
那两人对着镜头笑得甜蜜，沈巍却是看向了那张与昆仑一模一样的脸。
这是沈巍遇见赵云澜以前，他和“昆仑”的唯一一张合影。
却是照片里一个不被记得的多余的人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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